愛的替身

愛的替身

作者　明士心
攝影　Yala野人大師
模特　林可／夏咪／瑋庭／親親
設計　Chenyun

偶然之下，聽到一首老歌，唱的人是誰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歌詞。詞是向雪懷先生的作品，歌名叫《愛的替身》，這一段尤其是深刻：

「默默地我誠惶誠恐的愛，
我的今天，無疑就是他的替身，
問問現在為何一起？
是你為了找那從前，
讓我代當天失去的愛。」

歌詞泛出種種哀傷，就算沒有親身經歷過「做替身（備胎）的日子」，也可以想像到那份悲痛，更何況還曾經滄海，似曾相識。或許這是無數痴男怨女有過的回憶，即便你與身邊人朝夕相對，但她／他愛的卻是另有其人。

那一年，跟她在一家夜店偶遇，剛好我們都在舞池中翩翩起舞，無意之間便相識，之後經常約會，暢談甚歡。她那憂鬱的眼神，總帶著幾分懾人的魅力。原來，她的男朋友因為要在外地工作，所以她臉上總是流露一種悲傷的感覺，後來也知道她剛與男朋友分手了。

見面多了，我覺得彼此甚有投契，也都開始「互相」欣賞，漸生情愫。不久，我會接她下班，又或是送她上班。後來更進一步，找到一個小地方，共賦同居，生活在同一屋簷下。

相見好，同住難，但我倆天天見面，依然甜蜜如初，如膠似漆，一起買菜、做飯、用餐。假日時，我們會牽手看電影，漫步花園中，更會一起出國旅遊，這段時光來到最美好的階段，亦是暗暗的埋下生變種子之時。

偶然之下，我發現了她仍與前任保持聯絡，情不自禁看了他給她的訊息。前任對她說：「仍然牽掛著她，很希望再見她一面，也祝福她一切過得美好。」毫無疑問，這是男生對前女友慣用的一套技倆。

那時候著實沒能確定是否她與前任舊情復熾，甚至藉斷絲連，但自此之後，她偶爾會對我發一下小發脾氣，又或愈來愈容易生氣。磨擦增加了，二個人自然會開始找碴，為一些小事而吵起來，甚至看電影後的感想也會激起波瀾。

漸漸地，感情開始轉淡，哪怕沒有人說出「分手」二字，但已決定不再同居，以免影響彼此的工作。我跟她依然繼續約會，做每一對情侶會做的事，只是感情隨時間流逝而繼續淡下去。

記得那是一個秋涼的日子，她終於說出來：「我愛你，但我更愛他！」恍了一恍，回過神來，我明白她的意思了。這句話有如世上最鋒利的刀，直插進心底，那種痛是實在無法承受的，也忽然感受到以前讀不懂的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》是甚麼意思。

當一個人要離開，無論你再努力，最終她還是走，還是會選擇他，原來我一直只是當了愛的替身。他回來了，她離開了，頭也不回。